陈伯朝她笑。 沈慕禾忙忙摆手:“罢了罢了,我不去,我心里过不去,还是等下次。 见她执意拒绝,陈伯笑笑没有多说,转动了方向盘换了路。 “行,那我就送你回去。 沈慕禾这才松了一口气。 回到屋内,沈慕禾放下是手里的行李包,很快换了身舒服的棉质睡衣,这才合衣在床上疲惫至极躺下。 沈慕禾的眉头深深蹙起,闭上眼便是今日听见的厉景御的事。 心里升起一抹烦躁之意来。 前世,
鞋塞进包里,低头看着脚上的平布鞋,长长松了口气。
“还是穿布鞋舒服。”
才站起来走了不到两步,停在路口的一辆私家车按响了喇叭——
“沈慕禾老师!这里!”
循声,她抬眼看去,眼里一亮,当即小步上前上了车。
“不是说我自己回去吗?怎么辛苦你过来接我了?”
“应该的。”
司机笑了笑,很快驱车驶离了火车站。
宁城是国家重点经济发展的海口城市,如今一路已是高楼大厦不断。
路上行人也开始受港城影响,打扮愈发时髦。
坐在车后排的沈慕禾定睛望着窗外,眼底看不出情绪来。
就在这时。
司机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,很快安静的车里响起了电台的播报声。
“据说宁城最近又要迎来一名新企业家,厉景御,这个名字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?鼎鼎有名的念离集团就是他的~”
“半个月前,厉景御便在报纸上公开消息,说要将公司迁至宁城,显然是有意扩大规模,这位新兴企业家,势头正猛……”
电台的女主持正用粤语大力夸赞着厉景御。
沈慕禾的脸色在听见他的名字时稍稍一愣,但也只有一瞬,便不复存在。
可偏偏,司机却在听到这里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这位厉先生倒是难得的青年才俊,年纪轻轻就做出了一番不小事业。”
沈慕禾淡然一笑:“确实。”
司机听不出她的敷衍,旋即又叹了一声:“听说他才30岁不到,专情得很,那个念离集团就是取的怀念他亡妻的意思,可惜啊,他老婆也不知怎么回事,死得这么早!以后也不知道还有哪个女人有这么好的福气,能嫁给他。”
听到这话。
沈慕禾的唇角泛起了一抹冷意,并不接话。
专情……怀念……
这些词听在她耳里陌生刺耳至极,她从来没想过这些词竟然会和厉景御扯上关系。
实在是可笑至极。
而司机却很快又道:“听说他身边的秘书都是他亡妻的妹妹,实在是够重情重义。”
重情重义。
听见这个词,沈慕禾眼底冷意更甚,脱口道:“也或许是肥水不流外人田,他娶完姐姐,又想娶妹妹了也说不定。”
十足的讥讽意思。
毕竟,沈慕禾觉得没有沈秀茵的阻碍,他们应该更好在一起了才是。
话音落地。
车内一瞬安静下来,司机这才诧异地抬眼从后视镜看她:“沈老师,您很不喜欢这位厉景御先生?”
沈慕禾反应过来,正要收敛。
却听司机立马提醒她——
“那你说话注意点,这位厉景御是先生的朋友,听说晚上你们还要一起吃饭的。”
一瞬间。
沈慕禾浑身一僵,满是不可置信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这厉景御先生跟先生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,相谈甚欢,这次厉景御决定把念离集团搬来宁城,也有先生的建议。”
司机好心告知了她,随即再度提醒,“沈老师,你晚上的餐桌上可别这么说话,省得让先生和厉先生都不愉快,影响了你的工作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……多谢提醒。”
沈慕禾心里一时五味杂陈,她脸色微变,思虑片刻当即改了口:“陈伯,我还是改天再去吧,今天麻烦你送我先回家,替我跟杨先生传达我的歉意。”
“怎么了?”司机诧异问。
沈慕禾沉默只道:“今天刚坐车回来,有点累了。”
司机迟疑看她一眼,旋即坦然笑道:“沈老师,你是不是因为听说那厉景御先生要去,你就不去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沈慕禾神色恍然,在对上陈伯的了然的视线后,她将解释的话咽了回去,顺应点头,“是的,我刚刚都说了人家的坏话,这会儿跟他还要见面,多不好意思?”
“你放心,我又不跟人说,没人知道的。”陈伯朝她笑。
沈慕禾忙忙摆手:“罢了罢了,我不去,我心里过不去,还是等下次。”
见她执意拒绝,陈伯笑笑没有多说,转动了方向盘换了路。
“行,那我就送你回去。”
沈慕禾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回到屋内,沈慕禾放下是手里的行李包,很快换了身舒服的棉质睡衣,这才合衣在床上疲惫至极躺下。
沈慕禾的眉头深深蹙起,闭上眼便是今日听见的厉景御的事。
心里升起一抹烦躁之意来。
前世,厉景御并未离开北城,最终成为北城首富。
因此她才会特意来到距离北城近千公里外的宁城来定居,谁曾想,他居然不仅改了前世的集团名字就算了,竟然还将公司搬迁到了宁城。
这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
沈慕禾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开水壶在炉子发出尖锐的嗡鸣,她忙起身去关了炉子火,将开水倒入一旁的暖水瓶内。
可今日大概实在是倒霉,她一个失神,滚烫的开水直接流了下来,烫在她脚背上。
沈慕禾倒吸一口气,连忙放下水壶,去淋浴室冲冷水。
痛意减退,她跳着脚来到客厅,翻出医药箱里的烫伤膏,小心涂抹上。
而就在这时。
屋内的座机叮铃响了起来。
沈慕禾手忙脚乱,伸手去接起电话来:“喂?你好哪位?”
“沈老师,我是杨树豪。”
一声稚嫩的童声在电话那头响起来。
沈慕禾心下一怔,声音和脸色都不觉柔和下来:“小豪,怎么了?”
“沈老师,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来我家里吃饭吗?怎么没看见你?”电话那头的杨树豪声音里显然带来几分委屈。
沈慕禾沉默片刻,旋即道:“实在不好意思,小豪,老师今天身体不太舒服,实在不好过去,下次我给你买玩具做补偿好吗?”
“老师你身体不舒服?是怎么了吗?生病了吗?需不需要我让我们家里的家庭医生过去看看?”小孩子当即紧张起来。
沈慕禾却是笑笑:“没什么大事,你放心,明天老师就过去照常给你上课了。”
“那就好!”
杨树豪的声音松了一口气。
沈慕禾又问了他几句学业上的问题,到底是玩心重的孩子,没一会儿就心虚得将电话递给了他父亲。
很快,电话那头传来了杨先生的声音:“沈老师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的,真是不好意思,杨先生。”沈慕禾也正色回道。
杨先生爽朗笑了笑,旋即却道:“今天我本来想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的,谁知这么不凑巧,不过下次总有机会,正好现在打个招呼吧!”
沈慕禾心口骤然一紧。
而后她听见耳边传来一抹低沉熟悉的男音——
“你好,沈老师,我是厉景御。”
一瞬间,有寒意自背脊爬起。
沈慕禾的喉咙口一下被什么哽住,半晌都发不出声音来。
电话那头却再度传来厉景御疑惑的声音:“你好?听得见吗?”
“你好,我是沈慕禾。”
沈慕禾听见自己嗓音干涩应了声。
旋即,电话那头厉景御的呼吸忽地一滞,沉默片刻才道:“抱歉,沈老师的声音有些耳熟,我……”
“说笑了,其实电话里的声音都很相似的。”沈慕禾随口找了个借口糊弄,很快又道,“我还有事,就先挂了。”
不给厉景御再说话的机会,沈慕禾立马挂断了电话。
心跳如雷,沈慕禾怔怔坐在沙发上,许久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惊出了一身汗来。
而与此同时,另外一边。
厉景御听着电话那头匆匆挂断的忙音,神色恍然。
怎么会……
今天他是忙得太累了,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幻觉吗?
在火车站他看见沈秀茵的身影,如今在电话里竟然还听见了沈秀茵的声音。
失神间,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。
杨篆华神色也带了几分惊诧:“景御,真是不好意思,沈老师平时不这样的,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突然挂电话了。”
说话间,杨篆华脸色透着尴尬。
厉景御回过神来,忙摆手表示:“不是的,我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见他神色无异,杨篆华这才笑笑,再度补充解释:“可能今天沈老师身体确实不舒服,下次等有机会我一定好好介绍你们认识,我真心觉得你们很相配。”
杨篆华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。
今天晚上这顿饭是想撮合这位沈老师和他的,厉景御的神色透出几分无奈来:“杨总,我已经跟你说过了,我暂时还没有要谈新感情的打算。”
“这只是认识个新朋友,有什么要紧的?”杨篆华拍拍他的肩膀,朝他笑笑,“这位沈老师能力了得,我儿子这个混世魔王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,而且她性格也好,跟你绝对合得来。”
“杨总,你不是不知道,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厉景御无奈看去,依旧还是拒绝之意。
杨篆华看他一眼,啧啧一声,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你亡妻都已经去世三年了,也该走出来看看新人了,我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她,但这无妨的,走了的人已经走了,你总该往前看,心里完全可以给你亡妻留着位置嘛。”
一番劝说下来,厉景御却只是笑笑,依旧不为所动。
“杨总,我现在啊,就只想着能好好做事业,别的东西,还不考虑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
杨篆华彻底败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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