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夕月,你还有梦想,有朋友,还有自由,我们无法一直拥有一样东西,但我们可以一直拥有。 “不会有人一直陪在你身边,但总会有人陪在你身边。 “更何况,如果是我这样,就必须得失去一切,才能换来想要的自由。 沈如烟再次睁开眼,是在医院。 昨晚,他昏倒在疗养院门口,是巡夜的安保人员发现了他,把他送到医院的。 呼吸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。 他皱着眉,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,挣扎着坐起身,拔掉了
他身形摇晃,轰然倒进雨中。
另一边。
傅森靠在窗边,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,沉着眼,嘴角微微向下。
方忆看着她,没说话,只是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她手边。
傅森双手捧起,温热的触感透过掌心传递到冰冷的身躯,她不禁打了个哆嗦。
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,她缓缓开口:“小忆,我这一生好像一直都在失去。”
“失去父母,失去外婆,失去孩子,也失去……爱人。”
“如果……我真的是一本小说中的女主角,那这位作者该有多么的讨厌我,才会这样狠心设计,夺走我的一切。”
方忆坐在她身边,轻轻叹了口气,拥抱住了她。
“夕月,你还有梦想,有朋友,还有自由,我们无法一直拥有一样东西,但我们可以一直拥有。”
“不会有人一直陪在你身边,但总会有人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更何况,如果是我这样,就必须得失去一切,才能换来想要的自由。”
沈如烟再次睁开眼,是在医院。
昨晚,他昏倒在疗养院门口,是巡夜的安保人员发现了他,把他送到医院的。
呼吸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。
他皱着眉,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,挣扎着坐起身,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。
医护人员尝试跟他交流,他却恍若未闻,捂着还在冒血的针孔,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院。
雨后的太阳,温暖刺目。
照得他一阵恍惚,他用力甩甩头,试图让自己头脑清醒,可虚弱的身体还是让他感到一阵眩晕。
他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,急匆匆地回到了疗养院。
疗养院。
“我想在疗养院办理入住。”
沈如烟强迫自己平静下来,将自己的身份证明推到疗养院负责人面前。
负责人皱着眉,并没有去看那些信息,而是对着他遗憾摊手。
“抱歉,先生,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,我们的疗养院没有空余房间能为您提供入住。”
“而且,据我所知,您最初并没有在疗养院办理入住的想法,这里是给人提供精神或者身体疗愈的地方,如果要解决问题,建议您采取其他方法。”
“另外,请不要在门口长时间逗留,这会让我们感到很困扰。”
负责人的拒绝不留情面。
沈如烟低垂着头,缓缓走出负责人的办公室。
遇到艾娃的时候,她正加快步伐,想不知不觉地从沈如烟身边绕过去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,沈如烟还是眼尖地看到了她。
“艾娃小姐,请等一下!”
艾娃抱着一箱要送给住户们的物品,走得更快了。
但沈如烟还是小跑着上前,拦住了她。
艾娃警惕地俯视着眼前这个东方男人,询问:“先生,你要做什么?”
沈如烟手掌向下,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友善。
“抱歉,我只是想请你把我的号码带给夕月,告诉她,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她,如果她想见我,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说完,他落寞地垂下眼睛,苦笑了两声。
“我们的离婚手续还没有办,有些事,总要彻底解决清楚。”
艾娃将信将疑,但还是从他手里接过名片,匆匆离去。
离开疗养院时,沈如烟回望昨晚傅森离开的方向,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恸的决然。
“夕月,再见我一面吧。”
……
“他就说了这些?”
方忆拿着沈如烟给艾娃的名片,看了又看,还是皱着眉头觉得不可思议。
艾娃点点头,交代完事情的原委,把给傅森和方忆的物品留下,就离开去送下一家了。
傅森接过名片,溢出一声轻笑。
“他宁愿相信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忘了,也不愿意相信,我就是不想给他打电话。”
说完,她眼中的笑意渐渐冷却。
“所以,他在骗我的时候,也是这么想的吗?我宁愿相信他的谎言,也不愿意去看真相?”
方忆皱起鼻子,看着那张名片有些嫌弃。
“那你要去见他吗?”
傅森沉默片刻,呼出一口气,把名片丢在了桌子上。
“见吧,就像他说的,我们的离婚手续还没办。”
“总归要把这些事情了结清楚。”
傅森拨通沈如烟的电话,是在三天后。
《恋与小说家》这个游戏,虽然从设计到落地,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,但说到底,这毕竟还是他们婚姻存续期间的产物。
这三天里,傅森对他们尚未明晰的财产做了整理。
在手机上敲下这一串数字,几乎是傅森的肌肉记忆。
电话照例只响了一声。
对面接起,声音有些小心翼翼:“夕月,是你吗?”
“嗯。”
傅森只是轻轻应了一声,沈如烟的声音就重新雀跃起来。
“太好了,夕月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,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等你……”
傅森没什么耐心听他的长篇大论,径自说道:“今天下午三点,我们见一面,位置已经发给你了。”
说完,她就挂断了电话。
一直没说话的方忆委屈巴巴地望着傅森,手里还抱着第一批《恋与小说家》周边。
“你真的要把《恋与小说家》分给他一半吗?我的小人鱼会不会被改毁掉啊……”
傅森笑着摸摸方忆怀里的棉花娃娃。
“放心,明晰财产只是让双方清楚罢了,我可以在其他方面做出让步,你的小人鱼不会变的,每位小说家的爱人都不会变。”
安抚好方忆,傅森一个人出了门。
秋风凉,吹动她的围巾。
咖啡厅里。
沈如烟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近,脸上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笑容。
曾经,傅森也是这样,无数次坚定地奔向他。
可这次,大概是最后一次了。
“叮铃——”
门口古朴的铃铛响了一声。
沈如烟站起身,像以前一样帮傅森拉开椅子。
这一次,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安静又温柔地望着她,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脑海。
傅森被他盯得不自在,清了清嗓子,将包里的文件掏出来推到沈如烟面前。
“你看看吧,这是我三年来设计的游戏,你应该已经知道了。”
沈如烟点点头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。
“我知道,你做得很好,是我……不好。”
傅森的目光穿过眼前弥散热气的咖啡,看着沈如烟。
朦朦胧胧的,叫人瞧不真切。
“这款游戏目前有一千多万的收益,我可以把我的部分……”
“夕月。”
沈如烟垂下眼,打断了傅森的话。
“是我做错了事,我承认,我鬼迷心窍,我赌你离不开我,我婚内出轨,是我背叛了你,你要跟我离婚,我完全可以净身出户。”
“无论是《恋与小说家》还是致一科技,每一款游戏都有你的心血,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,也该由你全部收回去。”
“我今天来,只是想知道,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?”
说这句话时,他终于有勇气抬起眼睛与傅森对视。
他企图找寻到一丁点柔软和不忍心。
但是没有。
傅森的表情始终都是一样的平静淡漠。
她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缓缓搅动着眼前的咖啡。
沈如烟熟知她的习惯,她在思考,而且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不会太仁慈。
“沈如烟,从你出轨的那一刻开始,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。”
一锤定音,死刑宣判。
沈如烟闭了闭眼睛,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极力压下眼中的热意,再看向傅森时,眼中已是一片澄明。
“夕月,我……”
他抽动嘴角,强扯出一个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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